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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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塔利亚重新转回身，高大的身体每走一步就有重重的脚步声，听起来比心跳声还要沉重，“你是人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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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伊维多深深地喘着气，狠狠咬了口自己的指腹，感受着痛觉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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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塔塔利亚说，“我将给予威尔特我最后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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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维多闭紧了眼，数千年来的回忆一掠而过，记得的却不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只有“最激烈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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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降，导致了塔塔利亚的力量流失，无法回到龙域，被迫让威尔特出生在大陆上。他认识了威尔特，与他相爱，也因此将自己搞得奄奄一息，靠稀薄的神力苟延残喘。现在，他的湮灭可以迅速使威尔特拥有回到龙域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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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做错了吗？塔塔利亚做错了吗？威尔特做错了吗？并没有，再来一次恐怕都走不到这样的结果。他不选择神降，塔塔利亚不选择跨越位面，他和威尔特永远都碰不上面，但一旦有认识的机会，无论如何都会走到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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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一场因果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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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有了预料，但将结果赤/裸裸地呈现出来，痛苦依旧强烈地抽动着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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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维多感到眼角微微有些湿润，是他在哭吗……？不是，一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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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茫地睁开眼，不知何时，洞穴外又开始下起雨了。而这个“露天”的洞穴中，雨滴像一瓶细致装封的沙漏，一滴一滴从缝隙中流淌下来，落在活泉中央泛起无数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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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毕竟只是心灵幻境，在塔塔利亚的力量消失后，他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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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面前的人是紧闭双眼、深深皱眉的威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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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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