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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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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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味越来越浓，肉眼可见，那不是颜料，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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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小溪般顺着白熊婶毛发往下流，再从不堪重负的毛发上重重砸向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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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熊婶却浑然不觉身上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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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料突然就变多了，真糟糕，怎么突然这么多颜料呢？是在哪沾上了吗？你帮我擦掉颜料之后我都在研究做曲奇，没画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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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晴捏紧装满曲奇的不算沉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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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和白熊婶刚产生的那微小信任度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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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画了，但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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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口，开晴才发现她的声音如此干哑，震动的声带发出的声音像用砂纸和墙壁进行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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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熊婶一顿，想到她那差劲的记忆，确实自我怀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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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画吧？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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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熊婶探头回屋里确认，“家里没新的作品，确实没画，难不成是画外套时沾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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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滴滴答答的血重新变回了颜料，好像刚才看到的血只是开晴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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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笃定，那绝对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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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白熊婶根本没沾到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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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撑着扯出笑，“看来白熊婶你下次画画也得穿上围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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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熊婶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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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送完曲奇，吃完早饭再回来帮你擦颜料吧。”开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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