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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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悦：嗯，给猫用不完就给自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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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机，完全没了剪下个视频的心情，把第一个视频设置定时发布，关掉电脑，翻看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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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一只手捏住日历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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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松亭避开眼角漫过来的雾：“别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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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在他桌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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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松亭翻了两页，那指头还是抓着边角不动，只好抬头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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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一眼撞进深黑的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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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都是这样，没有亮光，哑黑，像掉了色。它们跟着他九年了，他深谙别人产生的幻觉才有色彩，他自己的所有幻觉，全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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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自己的幻觉，其实只是在看一个黑色的立体线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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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在这人身上也没什么不同，但就是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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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它像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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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松亭重复道：“别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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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看着他，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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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松亭：“走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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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想说滚远点，但碍于礼貌，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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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才更觉得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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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一个幻觉说什么？它又没有席必思的记忆，谢松亭对着它骂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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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异于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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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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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着自己的喉咙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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