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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和乌黑凌乱的头发缠在一起,盖着他,覆住他,变成他隔绝外界的、纠结的障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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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脸,谢松亭蹭到自己满是疤痕的左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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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面都是陈年旧伤,长长数条,深浅不一,肉色的,相比皮肤更凸起,周围点缀着短短的小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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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疤无一例外都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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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在他身旁蹲下,低头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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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松亭猛地撤开胳膊,猝然抬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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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总算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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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还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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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时刚过中午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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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松亭基本没睡,草草洗了把脸就接到短信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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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马上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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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带烟,坐上出租才发现,想折返已经晚了,只能厌烦地动动手,让衣料摩擦昨晚的新伤,转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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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问了好几遍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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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松亭回神,报出货运站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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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先在大厅递交身份证和提货号,交提货费,再去货运站里找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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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运站占地面积很大,内里更是比谢松亭想的还要大得多。而猫咪在离入口最远的提货口。\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