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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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在他脑海中断掉，他停下，看到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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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稠的血从旧日伤疤里涌出，染红他的手臂，他捂上去，徒劳地捂上去，死紧的牙关占据了一切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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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一声，一具头骨大开的尸体掉落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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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你怎么能……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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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报警！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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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再也别回来！这里没有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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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句残缺，含在不同人口中。变幻的光色里，枝头的黑眼喜鹊叫得好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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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头大汗地从桌上抬头，对上面前的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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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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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还是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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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拿笔，可桌子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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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手，监考老师说去给他借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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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考再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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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与心脏共振，他瞪着眼，看不清题目，手心湿汗将考卷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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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卷子没写，他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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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成绩，他的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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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了考场回教室。他知道自己只不过从一个监房换到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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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撞在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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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到对方肩头，被人扶住，那人笑问：“哟，这不是我们年级第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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