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初始18

的他，只会咬紧牙关，强忍泪意，睁大眼睛让它们被逼回去，或者毫无意义的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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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干了，讽刺的笑着，像个恶棍一样，就像什么也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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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的歇斯底里的崩溃，也像是一种愤怒到极点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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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小时候随心所欲的委屈哭泣，再也没有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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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时候的他，有林染，有温柔的哥哥，会安静的沉默的抱着他，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容纳他所有的眼泪和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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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已经没有了，已经早就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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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知道，一切都是现实，他早已经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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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我害死了你，都是我的错，我害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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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害怕，每天醒来都好害怕，害怕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为什么我会说出那么残忍的话，为什么我会那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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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我吧，你讨厌我吧，你杀了我吧。这些年我没有一刻觉得轻松，我的手上沾着我哥哥的血，我折磨别人，也折磨我自己，如果不这么做，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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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宁愿死掉的是我，没有人需要的林杳，求求你，把我哥哥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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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再怎么压抑隐忍，终于还是再也忍不住涕泗横流，忍不住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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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啊，哥哥，我好疼啊，阿杳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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喑哑，扭曲，痛哭失声，纠结在喉咙里，鬼一样的嘶哑，像一头无法发出声音野兽，自我毁灭、自我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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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着自己喉咙，像快要被自己的痛苦憋死了，想要把自己憋死在痛苦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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