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沾上未干的墨迹。
漂亮么?
他怎么不觉得。
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寿宴那日的场景。
楚明诀拉着弓,带着满腔恶意,试图射穿他的眼睛。
他惯来喜欢刁难他,沈京牧并不意外,早有应对之策。
问题出在那个女人身上。
没等使出后招,她站了出来,颐指气使,命令自己出去伺候。
虽是刁难,却也间接地救了他一次,还因此得罪了楚明诀。
当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已经恶毒到愚蠢的地步?
沈京牧觉得不至于,可转念一想,她没有立场来救自己。
毕竟自己满身伤痕,有一半都归功于她,鞭笞毒打,早已成了家常便饭。
那便是真的蠢到看不懂局势。
这么蠢的女人,狗皇帝居然想送她和亲,不得把两国关系搅黄了?
沈京牧笑着撕掉宣纸,靠近烛火燃烧殆尽。
火焰倒映出一双充斥着期待兴奋的绿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