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可孝德皇后从不让她插手朝堂之事,对此一头雾水。
待两人离去,孝德皇后才卸下伪装,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凤冠差点掉落在地,盘髻垂落,失了作为一国之后的庄重。
随身嬷嬷连忙扶住她,“娘娘,这是怎么了?”
“无事。”
孝德皇后死死握住手中的瓷瓶,瓷瓶表面冰冷,握在掌心却好似烫手山芋。
烫的她心尖发颤,喉头发紧。
[太尉家的公子流连花巷,若是直接将安乐嫁去,她定是不愿。]
[不如用些手段,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安乐即便再不愿,也只能嫁过去。]
[母后您也知道,太尉背后势力错综复杂,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如今五弟受伤,只能牺牲安乐了。]
[您慎重考虑,如果不是没办法,儿臣绝不可能打安乐的主意,她可是儿臣最疼爱的妹妹。]
李斯的长子李利安她是知道的,平日最爱寻花问柳,饮酒作乐,半分男子气魄都没有。
可偏偏他父亲贵为太尉,澜清想要得到太子之位,必定需要李斯助力。
澜清这是逼她做选择,是想要太子之位,还是安乐。
孝德皇后嘴唇翕动,看向软榻上生死不知的楚明诀。
她闭了闭眼,只觉眉心突突跳个不停,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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