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的是浓郁的药草味。
果真病了?
沈京牧端着木盆,脊背佝偻着,缓缓走到榻边。
紧接着,少年弯下膝盖,熟稔跪下,不敢直视榻上的女人。
走进殿内药味愈发重了,重得呛人。
这是病得多重,把药当水喝?
沈京牧觉得稀奇,倒不觉得愧疚,只觉得榻上女人太过娇气,区区高热值得兴师动众。
舒窈撑着手臂坐起来,未挽发髻,满头青丝顺滑地散落开来,难掩满身病气。
她蹙着眉,眉宇间悬起淡淡的愁绪,难受得紧了,连眼眶都是红的。
少年微怔,第一次见到她如此虚弱的模样。
整个脸惨白如纸,一点血色都没有,不点胭脂显得素净淡雅。
面若观音,艳似鬼魅,两种极端怎么能在一个人身上出现。
“质子殿下,手段可真狠辣啊。”
舒窈垂眸睨着他,语气意味不明。
沈京牧躬身,“奴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舒窈嗤笑一声,奚落道:“看来质子殿下装傻的本事也是一流。”
少年垂下眼皮,俯首帖耳,好似舒窈骂的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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