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修缮好最后一把锁,裴直随意把扳手扔到一边,转身出去洗手。
这间工厂是他前两天临时买的,老板一听居然有人要,很是利索地卖了。
位置偏僻,鲜少有人来。
一楼空间很大,还有供曾经的工人洗漱的卫生间。
裴直低着头,逆着昏暗的灯光,把手上沾的黑油仔仔细细地清洗干净。
他掀起眼皮,看向二楼角落。
大片废弃铁料堆积在门口,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里面还有个房间。
裴直重新上楼,脱掉外套爬上床,把女人捞进怀里,睡了五年来第一个安生觉。
粉色柔软的床铺,是这座工厂最干净的一隅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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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胸口好重,有什么东西压着她。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凌厉分明的侧脸,毛绒绒的脑袋压在她胸口,压得她喘不上气。
舒窈伸手去推,只听到钢铁晃动的叮当声,手腕重得快抬不起来。
雪白的腕子上,挂着一条又黑又长的锁链,直直地钻进墙根,明显是被人用铁锤硬生生砸进去的。
至于被谁,不言而喻。
听见锁链晃动的动静,男人梦中惊醒,猛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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