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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裹紧被子,试图寻求片刻温暖,脸色惨白如纸,与雪白床单无异。
下唇被牙齿硬生生咬出血丝,裴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小心翼翼撬开舒窈的齿关,嗓子生疼,像是被小刀划得稀巴烂,泛着浓郁的血腥气。
“松嘴,不要咬。”
舒窈本能地一口咬在他的虎口处,力气极大,裴直疼得闷哼一声,却没有挣开,一动不动地任由她咬着。
刺目的血丝很快渗透出来,湿润了舒窈干涸起皮的唇瓣。
看着她难受,了无生气的模样,裴直鼻尖泛酸,心脏传出阵阵钝痛。
他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小时候,裴直亲眼目睹父亲把母亲关在房间里,动辄打骂,不让她出门。
小小年纪的他,意识到这是错误的行为,母亲的鲜血,眼泪,化成扎向幼小心脏的一把把尖刀。
他恨极了自己的父亲,爱极了温柔的母亲。
在一个无人的夜晚,他打开了房门的锁。目送母亲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小裴直忍不住流泪,想冲上去喊妈妈,带我走,带我一起走。
可他心里知道,有了拖油瓶,他的母亲就逃不出这座大山了。
于是他背靠着门,咬着手臂死死压抑着自己的哭声,不让母亲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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