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要是他还活着,看到你这般出息,那该多享福呀!”
李延良听了,沉默不语。
他出生不到一年,父亲便战殒于海外,从小便由母亲抚养长大。父亲对他而言,也就是一个“名词”而已,根本没有什么情感羁绊。
只是,在清明时节,随着母亲前往长安阵亡军人公墓祭拜时,才萌生一丝父子亲情,而且还是想象中的。
抛去脑中的杂念,他牵着几个孩子,与妻子一起迈步朝正室走去,看看弥留中的祖父是否清醒过来。
到了屋里,见三叔李德远正在将一缕轻柔的棉絮放置在祖父的口鼻之间,以此来确定长辈是否断气,此为属纩。
祖父的床边跪坐着四个同辈堂兄弟,各自握着祖父的四肢,防止弥留中的老人出现痉挛的状况。他们在看到李延良领着妻儿进到屋中,皆投来热切的目光。
整个李家上下,唯有这位堂兄方能广大门楣,并成为他们所有人的骄傲依靠。
“前几日,镇上的大夫看过了,说你爷爷大限怕是就在今明两天了……”李德远看见曹曦伸手为老人把脉,轻声说道:“不过,他老人家已满七十四,也无甚大病,算是难得的喜丧了。”
在这个时期,人们的寿命相对较短,活到六十岁就算是高寿,而能活到七十岁就能享受喜丧的待遇了。
曹曦把脉后,抬头望着丈夫,轻轻摇了摇头。
“……延良,一路赶来,肯定是累了吧。你带着媳妇和孩子且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们照应。”李德远虽然作为一个长辈,但不知为何,在面对侄儿和侄媳时,总感到一种手足无措,甚至有点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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