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言片语便被人看穿了。他乐得被人这般细致的照顾,又觉得对方哄人的话有趣,轻笑道,“才刚罚了一年的俸禄,再为了几件衣裳怕是要倾家荡产,不值当。”
“能博殿下一笑,倾家荡产又算得了什么。”苏慕嘉从善如流的把话接过去,手上替人理着衣服,指尖时不时擦过起疹的地方,冰凉的触感落在那些刺痒的地方,竟然意外的让李祁觉得舒服。
只不过苏慕嘉很快就收回了手,舒服的感觉不再,又再次被刺痒覆盖。
李祁把头转过来的时候,看到苏慕嘉已经规矩的坐了回去。
“殿下随身带了药膏吧?”苏慕嘉好像能看穿李祁所有心思似的,在李祁那种念头刚要消失的前一刻忽然看着人问,“药膏放在哪儿?”
李祁躺在卧塌上,为了让苏慕嘉涂药的时候更方便些,他将头枕在卧榻的翘头上,头稍稍仰起,就露出一截修长美好的颈线,乌发垂在空中。
“宋阁上了几道折子了,甚至不惜卸去掌院一职,也要保下王青他们。”李祁闭着眼睛,说话的时候很轻,喉结随着声音时而上下滚动着。
苏慕嘉跪坐在塌边,低头用手指蘸了些药膏,闻言笑,“宋掌院倒真看的起自己。”
他这会儿才知道李祁刚才在不高兴些什么,宋阁才犯了大错,不安分些就算了,竟然还想着替别人求情。
“其实他做事一向有分寸,不然当初皇爷爷也不会提拔他做掌院。”李祁想起了些往事,“大概是这次牵扯到了当年那件事,他一直想为白敬平反正名。”
“为白敬平反正名?”苏慕嘉似乎对其中隐情很感兴趣,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宋掌院入翰林院的那年白敬刚好离开翰林院,两个人没有什么交集才对,他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