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宴平想说的话就此被悉数堵了回去。望着萧策面上的疲累,他点点头轻声应了好。
之后,二人再无言。
萧策躺在床榻上背对着乐宴平阖眼休息着,只给人留下了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看似不显,实则从头到脚都透着股拒绝交流的意味。
乐宴平便也不再打扰他,摸出手机定了个闹钟后,就坐在萧策身后看着他的后脑勺安静地发呆。
原来不是错觉。乐宴平想,他好像真的让萧策生气了。
只是……他在气什么呢?
昨日,当听到虚弱的呼吸声忽然变得沉稳的那刻,乐宴平便知道,萧季渊走了。
千年后的乐宴平,送走了千年前的萧季渊。而史书上的那一句“景承二十四年秋,帝崩于禁中”,也在此刻终于有了真实感。
他无法忍住不落下泪来,但除了他自己再无人能知晓他的难过,于是他只能拽着萧策的衣角小声地呜咽。
若不是硬挤在二人中间的猫儿忽然咪咪呜呜地往萧策脑袋上爬,精神恍惚的乐宴平甚至都没有发现身边的萧策已经醒来。
于是当他带着未干的泪痕抬起头时,便在猝不及防之间对上了萧策略显晦暗的眼。
可很快,晦暗就尽数褪去。
“乐昭。”他温柔地唤着他的名字,问,“怎么哭了?”
他……不记得了么?
是了,上一回的萧策也是不记得的。
一时间,乐宴平心中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但最后,所有的情绪都悉数化为了无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