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国公被问斩的那天,曾经风光无限的镇国将军跪在那刑台之上,白发潦草形容枯槁。而他最宝贝的女儿池余雪则在台下哭到了声嘶力竭。
那个被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大小姐如今已经瞧不出一点刁蛮任性的模样了。哭到最后,乐宴平听见她忽然疯疯癫癫地笑了起来。
【你们会遭报应的!】她道,【你们都不得好死!】
她尖叫着被拉了下去,而乐宴平也没再看她。他只是挤在人群中,抬头静静地望着刑台之上监刑的萧季渊。
萧季渊没有看到乐宴平,他只是坐在那里,在官员禀报时辰到了的时候,随意地挥了挥手。
【开始吧。】
那一刻,乐宴平忽然就意识到,原来镇国公和絮可没什么区别。
萧季渊不在意絮可的死,他也不在意镇国公的死。
可是乐宴平在意。
不管恨也好,悔也罢,他都很在意。
于是乐宴平明白了一件事。他和萧季渊是不一样的人,他们生来就不平等。
所以,帝王才会自称寡人。
身处权利巅峰的他们对于很多事都有着超乎常人的漠然。这不是萧季渊的错,却是乐宴平和萧季渊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乐宴平有勇气去面对千夫所指,但他永远也跨不过这道鸿沟,而萧季渊也永远下不来。
乐宴平真的很想萧季渊,也很在乎萧季渊,但他们终究无法善终。
因为他根本没有向萧季渊走过去的勇气。
“然后,我就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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