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是个健谈的人,见这两个坐车的小年轻一个眼圈通红,一个面容严肃,不知脑补了什么,突然开口说道:“嗨,小兄弟别哭啦,什么坎过不去?以后啊,伤心事儿还多着呢……”
桑榆听了司机的话,可能也觉得被别人看到自己哭花脸的样子有点丢人,便把半张脸都埋在梁悉的肩膀上,藏起来自欺欺人。
梁悉安抚一般地拍打着他的肩膀,像是在哄小宝宝。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他们亲密的样子,声音一顿,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车厢里倏然安静下来。
梁悉察觉到他的目光,格外自然地朝他笑了一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做贼心虚之感。
司机哪怕在心里觉得怪异,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只当是自己太敏感了。他想把刚刚落下的话捡起来,却又忘了自己说到哪句话,于是他只好不甘心地闭上嘴,开始一心一意地开车。
桑榆鸵鸟似的埋了一会儿头,片刻后,他可能是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便又重新抬起头来,开始安静地盯着车窗上不断变化的光影出神,梁悉一直在注意着他,见他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后,也舒了一口气。
可他一想到今天这些事情,那口气没舒多久便又提了起来,同时大脑也开始隐隐作疼。
梁悉心里其实是有些愧疚的。
出于某种中二的责任感,他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就想着如何让桑榆规避死亡的结局,后来跟桑榆熟悉了,他又不仅仅满足于此,还要护着桑榆考上大学,走上人生正轨。
可如今出了这事,他又莫名有种自己也是罪魁祸首的错觉,如果他早早跟桑榆断了,桑榆的性取向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早就暴露了?
人一旦陷入沉思,就容易钻牛角尖,梁悉突然觉得,桑榆今天遭遇的一切,应该也有他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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