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他。
徐冬河和老余去送货,李致知带着余姐去守过奶茶店。他们两个不会做小食,来个客人就说小食卖完了。客人说:“但是现在才十点啊。”
李致知笑眯眯地瞎说:“对,一个小时就卖完了。”
现在徐冬河对付客户也已经非常老道。天气热起来之后,他在夜市买了几件新t恤。还去红茶餐厅的老板月姐推荐的理发店烫过一个一次性烫。
他们去某个熟客那里送货。熟客老远就招呼他们:“老余啊,金鱼老弟,进来喝茶啊。”
熟客说自己有正宗的武夷山大红袍,可以给他们尝尝。徐冬河不知道变成大人是不是必须要学会喝茶。
他现在已经有点学会喝酒了,酒量天生就还蛮好的。天天泡在码头夜排档,偶尔就有叔伯让他陪着喝酒。徐冬河做完作业,督促着李致知做作业,又转到另一桌和叔伯碰杯。老余说他像个那种万能拼图块,什么生存条件底下都能严丝合缝拼进去,也不会抱怨环境。
夜排档在凌两点慢慢收摊。徐冬河喝得有点醉,和李致知两个人坐在码头吹风。他们两个决定就这么坐着,等待日出。
徐冬河把手搭在李致知的肩头。他们背后的大排档一条街所有铺面都慢慢盖上了防尘布,拉下卷闸门。第二天八九点钟,街面又会被一一点亮。这样的生活在他们的年少时代一日重复一日,仿似永无尽头。他们会被永远困在夜晚的中华路。
但徐冬河说:“等过几年,我们应该就能离开这里,找个喜欢的城市。我毕业后工作,你继续读大学,好不好?”
李致知转头看着他,说好。
徐冬河用食指和中指夹了下李致知的脸蛋,笑说:“你能初中顺利毕业吗?”
李致知朝他胸口打了两下,叫道:“看不起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