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将师尊视为不可超越的高山,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没想到师尊这般有失偏颇,叫徒儿大失所望。”
燕枝的神情冷了下来,她唇角绷紧,随后便躬身再行一礼:“师尊今日若是只有这些话要告诫徒儿,徒儿已经听了不少了。徒儿大病初愈,实在吃不消师尊如此‘爱护’。
师尊不如将心思多放在小师妹身上,也省得小师妹一日日修为毫无进益,分明身担重责,却不思进取,反而常常跑到我的洞府外来守株待我。”
她这话说的掷地有声,乃是破天荒头一遭对自己的师尊这样不敬。
华渊似乎被她这话刺中心中某处,尤其是听到燕枝说温静身担重责,仿佛已经知道了什么一般,更是下意识退了半步,脸色铁青:“燕儿,这不是你身为弟子应该说的话。”
“那师尊认为,弟子应该什么样才算是应该?”
燕枝这话不仅仅带着今日被华渊怀疑的怒气,还带着在话本之中被无辜污蔑怀疑的委屈,更带着磋磨致死的怨气。
燕枝做华渊的弟子十余年,从未忤逆过他的意思,他要自己兢兢业业修神位,自己便从无懈怠,风雨无阻;
而在那话本之中,他要自己给温静让路,自己也恭顺让道,从未抢过温静的东西。
她沉默温驯,步步忍让,却被旁人当成待宰的羔羊,一刀刀将她片成羊汤,她心有不甘,要奋起反抗,师尊还要怪她不够听话,心有反骨?
凭什么?
燕枝自认自己是个好徒弟,顺从华渊的要求亦是因为她敬服师尊,可如今信任龟裂,师尊的形象已经在她心中开始逐渐倒塌,燕枝只觉得华渊对自己今日的怒火简直毫无依据,甚至十分无理取闹。
而华渊看着难掩怒容的燕枝,心中的怒火更是翻滚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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