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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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正是如此，他却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猛然一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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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忽然靠近，就近在咫尺的眼中，更是盛着满溢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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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那些痛苦杀不死你，也杀不死我，就凭这一点，你我便还有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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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不是终止，仇恨之外，还有其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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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看人还是很有几分准的，你合该耀眼万丈，不会永坠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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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你如今失败便认为大道有负于你，但总有人会全心全意为你，只是你如今还不曾找到而已。所以在这之前遇到多少背弃与伤害，皆不必放在心上，那原本就不是值得你伤怀的人，你再往前看看，说不定就能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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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昼不知自己该往哪看——他往四周看去，皆只能看到黑沉沉的忘川，以及那宛如凝固的血泪一般的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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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往前看，不曾看到她口中的那个“她”，却只看见少女剑修亮灼灼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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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意识到，这双眼生得何等绝色——但他的心不因美色而迷，只因她眼中的信任和坚定而微微颤动，禁不住狠狠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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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看，看到的……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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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也终于是从这一刻起，他那一刻已经死了的心，又终于重新开始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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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的艳色，皆不如她那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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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自己还浑然未觉，她笑道：“长夜无尽，但长夜将尽——我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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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正是为了这一句话，殷昼终于有了第二世堕魔又遭雷劫之罚之后，头一回那样强烈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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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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