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吸了吸鼻子,抬头时眼睛亮晶晶的,“但不管你是运动员朱凯旭,还是教练朱凯旭,或者...或者卖酒酿圆子的朱凯旭,我都要。”
朱凯旭笑了,眼角泛着水光。他摸出床头的手机,翻到相册最后一张照片——是蜜月时两人在民宿前的合影,背后是翻涌的云海。
“那天我说'怕自己不够好',你说'好的定义是一起走'。”
他把手机递给胡云曦,屏幕上的云海在阳光下闪着银光,“现在换我信这句话了。”
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时,胡云曦正帮朱凯旭把护膝重新戴好。
绣着小云的那面贴在膝盖上,针脚蹭过他的皮肤,有点痒。
“下午三点手术。”护士核对姓名,把麻醉同意书递过来,“家属签这里。”
胡云曦接过笔。笔杆是朱凯旭送的结婚礼物,刻着“云”字的地方被摸得发亮。
她签完字,把笔塞进朱凯旭手心:“等你醒了,我给你读康复计划。”
朱凯旭握着笔,指腹蹭过“云”字的刻痕。他望着胡云曦发顶翘起的小卷毛——那是早上出门时被风吹的,突然就不那么怕了。
手术室的门开了,他被推出去时,看见胡云曦追着推床跑,断了跟的鞋踩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像极了跨栏时的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