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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十分,胡云曦把车停进小区地下车库时,雨势渐小。
她摸出副珍珠耳钉戴上,又对着后视镜理了理衬衫领口——这是朱母最爱的款式,去年春节在商场试戴时,老太太盯着镜子看了十分钟。
推开门的瞬间,茴香的香气裹着暖意涌出来。
朱母系着蓝底白花围裙站在厨房,手腕上的银镯子碰着瓷盆边沿叮当响;朱父坐在沙发上翻《老年文摘》,脚边放着个褪色的帆布包,露出半截老家带来的土蜂蜜罐子。
“云曦回来啦!”朱母擦着手迎过来,手指还沾着面粉,“快尝尝我腌的糖蒜,今年新蒜嫩得很。”
她的目光扫过胡云曦怀里的公文包,又迅速移开,“凯旭说你忙,包放沙发上吧。”
胡云曦把包搁在茶几角,注意到朱父翻报纸的手指在“家庭关系”版面停了停。
“爸,这月的《文摘》我给您订了全年。”她蹲下来解鞋带,“上回您说想看养生专栏。”
“不用破费。”朱父清了清嗓子,“凯旭说你们工作室接了二十七个案子?”
“二十二个。”胡云曦脱了鞋,棉袜踩在毛茸茸的地垫上,“有八个是咨询,五个调解结案了。”
“我和你妈不是怪你忙。”朱父把报纸折出整齐的边角,“凯旭刚做完手术那阵,半夜疼得睡不着,攥着手机等你视频。”
他抬头时,老花镜滑到鼻尖,“我们老两口能帮衬,可小两口过日子...得互相暖着。”
厨房传来瓷碗碰撞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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