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头...还是怕你忙得顾不上他。”
晚饭吃得热闹。朱父喝了半杯杨梅酒,脸涨得通红,絮絮说着老家院里的石榴树今年结了二十三个果;朱母把最大的饺子夹进胡云曦碗里,茴香籽在醋碟里浮起小漩涡;朱凯旭给每个人的杯子续茶,膝盖碰着桌角也不躲,只笑着说“不疼”。
收拾碗筷时,朱母把胡云曦拉到阳台。雨已经停了,晾衣绳上的毛巾滴着水,在地面积成小水洼。
“这是老家带来的艾草。”老太太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布包,“我晒了三天,你放枕头底下,防蚊虫。”
她摸出个红绳系的平安扣,“凯旭小时候戴的,我重新编了绳。”
胡云曦接过平安扣,玉面还带着体温。“妈,上回您说想要台能放大照片的手机...”
“打住!”朱母把布包塞进她手里,“我和你爸就图个踏实。”
她望着客厅里正和朱父掰手腕的朱凯旭,“凯旭现在当教练,每天要喊八十遍'摆臂';你当律师,要记八百条法条。”
老太太的声音轻得像飘着的雨丝,“可日子不是法条和口令,得有热汤热水,有碰杯的响儿。”
夜里十点,朱凯旭窝在沙发上揉膝盖。胡云曦蹲在他脚边,用热毛巾敷着手术疤痕——淡粉色的印记像条小蜈蚣,沿着腿骨爬向膝窝。
“妈今天说的那些...”他突然开口,“我没怪你。”
胡云曦把毛巾拧得更热些,水汽模糊了睫毛。
“我知道。”她想起下午在工作室,赵明远把周建国的调解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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