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家孤儿寡母的,在旁支亲戚的虎视眈眈下,林老夫人一个人拉扯着林安深长大。
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她一个外人说什么?
当个搅家精?
百善孝为先,光一个孝字就能压得林安深抬不起头了。
更别说旁支一群随时准备落井下石、试图取而代之的叔叔伯伯们了。
千禧年前后发生了太多的事。
一向支持鼓励她的喻母走了,因为癌,走的很快,快到喻白薇都没反应过来,南浔的冬天就到了。
千禧年,喻见出生。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变成了林老夫人那句轻飘飘的再生一个,最好是男孩。
长久的过招,让喻白薇清楚的明白,这些话她肯定不会当着林安深的面说,她只会扯着她拖着她,就像她但凡进实验室,那家里必然会有“大事”发生。
人前,林老夫人永远都是副慈母形象。
她可以一步一步把林安深调教成她喜欢的模样,但对母子、婆媳关系,她无能为力,也不想作为,说多了做多了,在家长里短中沉沉浮浮,朱砂痣也能变成蚊子血。
多年以来受到的教育告诉她:
先是我,我是我,诸多枷锁困因果。
了因果,
我自为我。
喻白薇太高傲了,做不到为这段关系委屈自己从而放弃热爱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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