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
是我的错,当我向她表露出渴望的时候——或者说,我向任何人——迪明迦、莱丽莎,亦或者格兰杰——我想着那些令我感到伤心的人,那些悲伤情绪正来自于我的渴望。
而迪明迦呢?她对我也有渴望的情感吗?
面对狡诈的蛇,所谓千变万化的野兽,我说:“你也令我感到痛苦,妈妈。”
迪明迦的身体停在原处,她僵住了。我们母女都是一样的:戏谑地说出爱,又在真情流露的时候展露出自己的痛苦,想让悲伤长出刀子,狠狠刺向情绪所指向的那人。
我看着她,突然笑起来,浑身抽搐,手指搅在一起。我像野兽一样爬向她,亲吻她。冰冷的蛇鳞滑过嘴唇,我伸出牙齿去撕咬这一块鳞片。我掐住她的脖子,捏着她的脊椎,凶狠地收紧手掌。
“我恨你,你为什么不恨我?”
我问她。
眼泪从我眼睛里淌出来,流进嘴里——它们根本不像诗人描述的那样苦涩——它只是盐水,是咸的,是微微冷的。
“我也恨你。”她说。
疯子见到的鬼,情人所见的恋人,诗人渴望的繆斯,我在蛇的脸上望见最为疯狂的面目。一如埃及人见到海伦的美貌,诗人眼中最神奇狂放的一转。
迪明迦已变为异质。
我一把推开她,对她说:“你走吧。”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们了。”
“派丽可?”
我离开宅子,沿着河流往灌木深处走。
“派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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