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一名新娘——或者说准新娘从箱子内部钻出来——没人知道她是怎么爬进那个箱子里的,也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去的——亲爱的,从我老祖母那一代起,这个箱子就被放在阁楼上了,直到我的女儿格蕾雅有一次喝醉了,跟波尔多在楼上厮混。
他们踢到那个箱子,一个猴子一样的怪家伙爬出来。
“你踢到我了,夫人。”猴子恶魔说。
那个怪里怪气的家伙穿着小丑一样的服饰,头上戴着一顶葡萄藤编织的小丑帽——那是享乐的黑猫曾经放在它头顶的——在黑猫小姐见它后的第七天,毛茸茸的猫就变成白色的骨头。
不过,这已经是格蕾雅没有听说过的故事了。无论是黑猫还是庄园主的夫人,亦或者是可怜的被未婚夫抛弃的伯德小姐,都不过是诸多雌鹿被剥下来用来展示的皮毛,渡过河流的筏子。
河川之上,被命运内定的主人公喝下杏酒,醉醺醺地见着耶稣钻进他的腹腔。
“对不起,”格蕾雅说,“我能为你做什么?”
“你什么都做不了。”猴子恶魔说,不过,在波尔多眼中,它却是一只长着老鼠脑袋的豹子。这对夫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缠,就将它又关进箱子里,直到第三个——唉,那位被蒙卡洛斯抛下的伯德小姐也是第三个——第三个女儿迪明迦打开。
“我什么都做不了。”恶魔说。
“你不能帮帮我吗?”迪明迦再次祈求。
于是,在白鸟最后一次飞进她的窗户,停在床沿的时候,一只小小的鹈鹕在千里之外被渔夫按进锅底。它的皮肤与滚烫的热油接触,散发出焦香。
“唉。”渔夫说。
“我爱你。”迪明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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