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标记后的地坤无法承受异己天乾的引信,灵魂和肉|体被“忠贞制度”侵蚀,从最深处腐坏。
再次见面的时候,军|妓只剩下骨架上的一层黄皮,发如枯草,齿缝长着青苔。抖开遮身的稻草,落下蛆虫和卵。
军营不缺他一口饭。他只是受不住引信的折磨,剜掉了颈后的肉,随后生理系统迅速衰败,最终成为了蚊蝇的巢。
禅院甚尔剜肉的刀功想必更高超些,伤口恢复得更快些,并不会有多疼。
但他不太愿意成为蚊蝇的食物。
他想到了甜,想到了母亲,想到了幼童时期被手抚摸时的柔软。
那些称得上是幸福的记忆像是诱导小孩吃药时的糖块,一两个瞬间的温暖,就牵扯着他舍不得闭上眼,反倒还要白忍受未来的许多苦楚。
——“想死吗?我会满足你的愿望,只要你说出来。”记忆里那个声音又响起来。
想睡下吗?不用费力,也不会疼,只要顺着重力落下守刀。
有一阵他的手臂在剧烈颤抖,有一阵他又冷静得可怕。脸上始终是淡漠的,就像决定一只挣扎的家禽要不要煮成一锅肉汤般若无其事。
最后他打算放下刀。
被天乾厌倦或许是很轻易的事。只要离开,远远离开,随便找个不会生长草莓的贫瘠荒原,在角落里活。
他一定会活着。
或许只是一刹那的犹豫。
有人冲了进来,扑倒在他身上。
冰凉的手捂住他的后颈,羽织间的草莓味笼罩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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