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反应不热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信任这个“故事”的人不多。在许多人看来,或许就是被主办方拉来,随手捐了个东西,虽然对她自己来说或许意义重大,可到底不值钱。
或许只有一个人听进去了,那就是坐在圆桌边缘的阮阮。
被遗弃的孩童,妈妈定制的眼镜……
她眨了眨眼睛,它现在眼波流转,谁也看不出曾经瞎过。眼底下是黑漆漆的桌布,前面是黑漆漆的西装,台上有黑漆漆的角落,可它们构成了最光鲜亮丽的金字塔。在场没有一个人,如她一般曾经搬着凳子坐在巷口,在黑暗中笑吟吟地说:“我妈说,就快要好了。”
同桌的小姑娘放学后吸溜着鼻涕蹲在旁边,跟她说,今天老师教了这个那个,体育课还去跳绳了。
“花儿红,鸟儿叫,我们一起把绳跳……”同桌拍着手给她背老师教的口诀。
阮阮一边听一边拍巴掌,小脚一翘一翘的。
而她之所以让奶奶牵着坐在巷口,是因为妈妈回来时能第一时间看见她,那时她隔着很远都能闻到妈妈身上的塑料袋的味道,还有菜市场陈年的生肉味。周家芬牵着她往家里走,她就知道一天又快要过完了。
“起拍价,2000元,每次加价不低于1000元,开始竞拍。”主持人扬手。
“五千。”“八千。”“一万。”
即便是价格比较低的展品,为了不让场面太难看,嘉宾们通常会抬一手,以示礼貌。
阮阮想起妈妈来的时候,她眼睛也不好了,花得厉害,看东西要捧远了看,自己说给她买一副老花镜,她都不舍得,说要把钱存下来。
如果她当时有一点是为阮阮之后打算就好了,可她不是,她惦记着阮阮的钱,想给阮栋梁买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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