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趴在雾蒙蒙的淋浴间玻璃门上,后面的热水雾气很热,施然的亲吻也很热,可偏偏玻璃门上的水珠子是凉过的,令她接触的一瞬间便起了波浪式的小栗子。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被温度抢夺,又在被挤压,她抗拒却享受这份挤压。越是没有生存空间,她越要活下去,狭路与绝境能够将所有的感官都放大,她又冷又热,她又满足又空虚,她又踏实又不安。
她流出了一点生理性的眼泪,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过。
越来越害怕失去,她知道施然也是,后天她们又将分开,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分开了。
后半夜,俩人躺在床上,施然伸手探她,食指来回临摹阮阮手腕上的脉搏,又游下去,手心摩挲她的掌心,不多时撤退,继续用食指抚摸她的血管,再往掌心前进。
循环往复,不厌其烦。
来回之后,施然叹一口气,准备睡觉。阮阮抱着她,糯糯地说:“不想让你睡着。”
来施然这里小住的几天像进入了幻境,她在里面疗伤,休憩,重振旗鼓,春风得意。不知道外面有什么,但她很不想出去。
“那想做什么?”施然问。
阮阮伸手摸了摸她的脖子,又坐起来,替她将袜子穿上,问施然这样保暖吗?
施然摇头,觉得很被束缚,于是阮阮又脱了,很细致很缓慢地脱掉,最后说:“睡吧。”
像一只小猫无意义的刻板行为,在主人旁边挠一次门,才肯放心入眠。
这个月还没有过完,阮阮便又回到了竖城。竖城进入梅雨季,空气里都能拧出水来,她粘腻腻地回到春风湾,几只小团子又绕着她喵喵叫,好像很高兴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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