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琢出来的人,又生了一双水墨眼眸,眉目间的浅笑堪比晨曦,怎么瞧都纯洁无瑕,可细细观察,便能察觉她眼底之下藏着一股看得见在灵动的野心与大胆。
确认自己没听错,扶茵忐忑问:“娘子,咱们也要开牙行?”
匆忙劝说,“眼下娘子正与知州小公子议亲,若被知州抓住把柄就不好了,此事应该再缓缓...”
小娘子不听她的,知道她会认错人,提醒道:“我要戴蓑笠的那位。”
——
码头。
被甩开的崔家柴头仍不甘心,手提袍摆紧追两步,行在两位公子身侧,边拦路边游说,“客官有所不知,最近开春来扬州做生意的人太多,也就咱们客栈大,位子宽敞,余了少许空房,其价格,保准客官在扬州再也寻不到第二家。”
文士青年敷衍拒绝,“不用。”
身侧的柴头又伸出一个巴掌,故作小声道:“见二位气度不凡,我再给你们五成折扣如何?”
文士青年依旧不为所动,“不用。”
“客官不住店,咱家还有酒楼茶馆,照样算五折...我瞧二位像是金陵人,是来扬州谋生?正好咱手头有些活,钱多又轻松...”
柴头的脚步越走越偏,快要挡住文士青年,边上冷不丁戳过来一块硬疙瘩,硌得他腰侧一痛,低头去看,见是一把青铜剑柄。
拦住他的人正是佩剑的武士青年,他个头高,头上的蓑笠压得又低,只露出了一截棱角分明的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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