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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铜尚未落座,人立在那,知州夫人一说完,她又成了众人的瞩目对象,这回看她的眼里多少带了讥讽,等着看好戏。
若是寻常家的小娘子,此时只怕早就羞得面色通红,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钱铜无所谓。
她又没欠人钱财,不觉得丢人,“父亲的事,晚辈还真不清楚,想来又是收藏了什么字画,要与大人品鉴分享?”
与其说分享,不如说送,这些年钱家送给他知州府的东西还少吗?
知州夫人心知肚明,被她噎住,不好再往下说。
而崔夫人那边派出去的小厮,恰巧在此时带回了消息,蹲在崔夫人耳边低语。
“什么?”崔夫人听了一半,便惊愕地看向钱铜,“你年岁尚小,不懂事且能说得过去,钱家家主怎也容你胡闹?”
钱铜看着她的嘴脸。
那张脸分明想笑又不得不装出一副痛心的姿态,神色瞧起来极为滑稽,可见人一旦生了歹心,面相也就变了。
崔夫人继续道:“钱家主就你一个女儿,将来亲事自要找个家世门当户对的人家,你总不能为了赌气便意气用事,胡乱在码头上掠个武夫来许亲,如此轻贱自己,叫我这个做伯母的心里怎过意得去?”
码头掠人?许亲?
知州夫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见钱铜沉默,并无反驳,一时怔住,曾经被她看好的钱七娘子堕落成这样,她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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