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封同样是家常问候,只简单提过当年祸事。执笔之人在信中说,励安侯含冤入狱,听闻在狱中遭严刑拷打,百般凌辱。他接下来要加入群情愤慨中,为谢相鸣不平,为赤胆忠心伸冤。
大周不立宰相,谢君乘的父亲谢霆山从前享“谢相”之名,从先帝康定年间便盛传于民间与朝堂。
谢君乘突然胸口一震:“严刑拷打,百般凌辱?”
青尧接过信纸,定睛一看,声音发颤:“公子……这,这根本是无稽之谈,侯爷当年哪有遭过这样的罪?”
谢君乘当时还去狱中看过一次,凭当年名副其实的“谢相”二字,大牢的人谁敢伤谢霆山?
这信中所提的事情实属无稽之谈。裴嘉的父亲就是被这样的荒谬之词推到宫门前,当年跪请的三百学生是不是都因听信谣言,才宁可抛去前途无量也要为忠义鸣冤?
裴嘉的父亲提笔写下最后的“勿念”二字,不会想到这是此生留给家人的绝笔,更没想过当年伫立于宫门前的所有气节皆是熊熊燃烧的催命符,把自己烧得死无葬身之地。
在夜里离开的人以心为灯,却再没有回来。
门下的灯忽明忽暗,枯枝萧瑟。谢君乘回来之后神色恹恹,一抬头正正对上了在院落中等他的康王。
赵庆瑨看到他心事重重的模样,问:“子虞,路上可是遇着什么事了?”
谢君乘明知赵庆瑨只是故意试探,便意有所指:“若非殿下的人跟着,我还真想在城里走走。”
赵庆瑨神色一僵,干脆不绕圈子:“本王听闻,你还去见了裴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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