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到了门口,这念头就打消了。
元鹤自顾自地吃上,筷子一晃,说:“招呼不周,你自便。”
这小宅子比起元府和侯府的确破旧了些,胜在雅致清净,也好打理,最妙的还是位置——距离元府只隔着一条街的距离。
谢君乘细想想就知道,元鹤找这一处地方花了不少心思,到底没忍心和家里闹得太僵。元铮就这一个儿子,元鹤就算有心走远,心里那一套孝悌之义还是没允许他坐实了不孝子的名头。
谢君乘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说:“伯父那日上朝,好大的威风。锦衣卫从前的冤假错案还在清查,我昨日远远看见他,人都憔悴了许多。你搬出来一段日子,没回去看过?”
元鹤摇头,等咽干净嘴里的东西才开口道:“他那倔脾气你知道,我回去……估计连门都进不去。”
谢君乘挑了挑眉,没否认元鹤的话,不轻不重地说:“元家就你一根独苗,那许多指望实在找不着第二个人去放,你搬到此地是想着方便照应,心里既然这么放不下,你又何苦还倔着,不也在和自己过不去?”
元鹤放下筷子,眼中略过一丝沉重:“子虞,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深知我脾气。就因为顶着‘元’这个姓,我就只有踏入官场一辈子去追名逐利这一条路吗?这天下姓元的人不止我一个,他要实在想找个光耀门楣的,大可以再去找一个顶替我,我不介意。”
谢君乘哼笑一声,说:“你这话若叫旁人听去,回头该参他一本教子无方、败坏纲常了。”
元鹤听得出他话里深意,“我知道他身在其位,不容易。他时常说,我若能像陆文昭一般,在朝中争得一席之位,他也不必有独木难支之忧。可子虞你最清楚,许多忧虑本就是自己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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