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乘苦笑:“什么打算都绕不开老师慧眼。”
周晖宜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还敢由着功劳去到康王面前,转身又把信物送我府上,胆子不小。”
“老师谬赞。”
周晖宜手臂默默用力,没让谢君乘带他走偏,说:“皇上近来对你颇有扶持之心,把锦衣卫的人也留给你。子虞,你作何打算?”
谢君乘眨着眼睛,不正经地说:“打算?皇上想让人看到的正是老师所说的‘扶持’,而不是我的打算。我只是坐进去耍几句嘴皮子,又不是改姓赵了。”
“胡闹。”
“老师要打要骂,我也得胡闹。今日若得不到皇上亲口肯定,即便裴嘉和韩砚勉强踏进了浑水也没用。幸好,我爹那点名气还是有点用,皇上态度明确,算是给了老师强有力的支持。”
周晖宜只垂眸看着地上的融雪被染成污水,闪过一丝惆怅,没接这句话。
他想起谢霆山当年南下清查皇庄时,以雷霆之势打得各地权贵措手不及,连着京中沾亲带故的也难逃罪责,将人逼得出手暗算。
若不是黎将军派去随行的亲卫拼死一搏,谢霆山根本回不了京城。
谢霆山伤痕累累,带回来的账册却见不到一丝血污。荣和帝听闻暗杀一事大为震惊,亲自去宫门迎接。今日提起旧事,荣和帝自然记得昔日励安侯的铁腕治贪。
但此后世事几度沉浮,周晖宜才后知后觉,荣和帝率百官相迎时,看见京城百姓夹道相迎,高声欢呼。自那一刻,劳劳根植于帝王心中的并非感激,而是忌惮与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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