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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锐楞了一记,随后抚掌大笑,指着镜头骂他小兔崽子。小孩儿搭着沈铎的肩膀俯身凑近屏幕,郑重其事纠正道:“没礼貌,叫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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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在他身旁的沈铎终于忍不住勾起嘴角,侧头去吻他白嫩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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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并非直接参与公事,但接连几周旁听所带来的新鲜感仍然让宁予桐的状态放松了不少,沈铎同他日夜相处因此感觉明显,当他独自坐在窗边看书,或是夜里枕着他的手臂入眠,他整个人都是平静而惬意的,兴致上头的时候他甚至还会进厨房教保姆阿姨做法餐,勃艮第牛肉,保姆阿姨拿不准红酒的种类,他抱臂在酒架前来回晃悠,好半天,煞有介事抽出了一瓶拉慕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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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晓得哪个酒合适呢。保姆阿姨将信将疑,还没来得及把瓶子递给沈铎确认,就被他连声催着赶回了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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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他认真说,这个看着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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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阿姨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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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在饮食上还是忌讳诸多,所以那些费功夫的餐点最后总是一半落进沈铎的胃袋,一半装进玻璃餐盒交由司机送去半山。他口味刁,手艺自然不错,更要紧的是一份心意,老太太头一回尝到时欢喜得不得了,在电话里直叫心肝宝贝,恨不得什么都掏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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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他还是会出神,甚至花一整个下午隔着落地窗朝露台之外的地方漫无目的远眺,沈铎往往沉默,从不过问他在想什么,但即便如此,他也能清楚感知到他的心安,哪怕被刻意纵容的恶习一般的依赖使他像只从生至死都无法高飞的笼中鸟,可至少牢笼坚固,而他们真实地拥有彼此。\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