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紧贴着心口的重量,总能宽慰他在离别后的不安与躁动,叫他不再悬心,不再挂念,而是感到一种沉甸甸的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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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将这种事情告诉他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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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轻的时候造了太多孽,余生能有这份幸福实属万幸,他心有余悸,自然也怕旧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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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真的越来越抱不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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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想。大概是去年秋末,又或者今年初春伊始,总归是哪一场手术结束后的一个深夜,他很难得做了一次噩梦——梦里他还是在陪护,为了掩盖消毒水的气味病房内放了一捧鸢尾,花香清淡,他一面摩挲恋人的左手一面想着以后的一些事情,比如工作,比如度假,又比如他想套在那根无名指上的东西。心思多了,他想得出神,但就在拿定主意的前一刻却冷不丁听见有人说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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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那个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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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声音太过熟悉,他心下一惊,猛地抬头看,只见病床另一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他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但年纪明显小得多,眉眼间满是少年人的锋锐,可神情却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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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十八岁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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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那个人又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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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他没办法挣脱梦境,因此只能逐渐皱起眉头,戒备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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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他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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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十八岁的他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说,你该把他还给我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