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涯 第4节

对上一双清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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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互相对视，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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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吞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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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这人已经咽气，显然还是她突兀活过来更为悚怖，小乞丐感觉天都要塌了，脱口而出一句：“你怎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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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开手，抽了自己一巴掌，再次睁眼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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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望的事情没有发生，纵然夜色幽暗，对方澄澈瞳孔中折射出的清微光线还是令人难以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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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四肢僵直，声线抖如筛糠：“你、你……你是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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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觉得自骨髓里蹿出一股烈火在灼烧，烧得她全身血液发烫，皮肉割裂刺痛，可内息却比先前山道上沉稳了许多，想是昏迷前吃下去的药物终于起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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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很不一般，居然能让她在生死一线间绝处逢生。好几次她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鬼门关，又在这小乞丐的脏话中牵回一丝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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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闭了闭眼睛，平静说：“叫你失望了，可惜天不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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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听她言语，裂成数瓣的魂魄好悬重新塞回到身体里，一步步退去远处，讨好地笑说：“大侠醒了，我开心得很哩。只不过我年纪小，怕黑，才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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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以手肘支撑，坐起来一点，靠到墙上，似笑非笑道：“是吗？刚才不是还在叫我狗东西？现在又改叫大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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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脊背微微抽搐，全身肌肉紧绷，没有回话，目光慌乱在地上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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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找了。”宋回涯捻起一粒石子，夹在两指之间，“就算现在给你一把刀，你也一定死得比我快。不信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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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好似被抽走了骨头，虚软滑到地上，带着哭腔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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