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涯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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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眯起眼睛，声音放冷了些，提醒道：“早年一个老瞎子常带着她，在你这家客栈里唱曲儿讨生活，你该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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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伙计愕然，拍了拍额头，恍然道，“是有那么个人。可那老瞎子好些年没来了。这地方穷得连鬼影都不见几个，他在我们这儿拉个半天曲儿，也挣不到几枚钱，估摸着早去别处发财了。人不挪得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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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怒形于色，骤然发难，一掌抓向伙计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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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剑客抬手作拦，以手中长剑将他狠狠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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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倏然色变，仓惶后退，张口想要呼救，壮汉先一步喝道：“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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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提起内劲，箭步上前，五指扼住伙计左肩，同时一手捂住他的口鼻，将他拖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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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年轻剑客低吼道：“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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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沉沉吐出一口气，控制了情绪，继续说：“别处的乞丐们说，那小叫花得亏了你时常接济，才能小小年纪活到现在，你却说你不认识？谎话连篇，是与她有什么勾当不敢对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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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猛力摇头，嘴里发出几声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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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剑客厉声道：“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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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朝伙计使了个眼色，缓缓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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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得了自由，也不敢乱动，哭诉道：“什么时候的事？哪个贱皮子在大爷您面前胡说？就算我有这样的好心，店家也不允许啊。客人吃剩的东西都要留给我们这些打杂的吃，实在吃不完要坏了，才丢去后院。这年头谁家银钱不珍贵？小人自己也是饿肚子的多。从牙缝里都挤不出吃食给那个小叫花！我要是敢，早被掌柜的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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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怒气冲天，五指发力：“我看你真是敬酒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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