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涯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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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拄着长剑起身，走到小乞丐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不然你帮我做事也可以。我不亏待你，给你出两倍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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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吼道：“你骗谁呢？你不是没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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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理所当然地道：“我可以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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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小乞丐呼吸急促，气笑道，“你那是抢吧？你昨日还不许我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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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平淡说：“那就是我的事情了。归不了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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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自觉尝尽人情冷暖，却从没见过如此离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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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想管教她，比欺凌她更叫她无从忍受。心下有种说不出的惶恐。慌得她方寸大乱、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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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教我道理？”小乞丐头脑发胀，一会儿是些难听的脏话，一会儿是些恶毒的诅咒，好歹还有一丝本能的恐惧遏制，最后只顾着喊，“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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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定定看着她，直到她面色趋向惨白，嘴唇颤抖地别开视线，才开口道：“你不是说，如果你有钱，会比谢仲初还要善良吗？怎么我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你又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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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闷声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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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不再看她，走到门口自顾着道：“城北的孙氏药铺，我与那里的掌柜打过招呼。你去帮着做学徒。做得不好，他可以打你；做得好，他会给你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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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透进来的日光照到了小乞丐的一双脚，她看着自己从破洞处露出来的红肿脚趾，怔怔地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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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致于耳边宋回涯的声音都变得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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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可怜啊，小雀儿，人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遇到你的机会，可能只有这一次。去不去由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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