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涯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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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摁在了柜面上。不等他起身，左手握着把卷边的匕首，擦着他的脖颈，深深扎进木板半寸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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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两手在空中颤抖，惊惧中忘了抵抗，只尖锐喊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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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几名少年听见动静，抄着扫帚冲进前厅，想要上前阻止，又被宋回涯身上的凶戾气场吓退，僵持在原地，推攘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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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松开手，眸光冷淡，平静地道：“我对你客气，是给你面子。但不代表谁都能担得起我这份面子。也不代表我是在求着你。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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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发须皆颤，喉结滚了滚，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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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唇色苍白，气息微弱，是以威逼的话语也说得轻声细语，退开一步道：“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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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几乎是站不稳滑下去的，将地上的东西捞进怀里，惊吓过度，老腰却是直不起来了，瘫软在地难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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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朝边上递了个催促的眼神，少年们怛然失色，终于晓得跑过来帮忙。扶起师父，再囫囵捡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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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顾不上计算这堆东西的价钱，颤栗着从抽屉里数出十两银子，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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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没收，手指烦躁敲动着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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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吞咽了口唾沫，擦着冷汗，又拿出来五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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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缓缓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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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脚步虚浮，一个踉跄，被后方两名弟子牢牢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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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又拿出五两。宋回涯终于大发慈悲地一挥右手，取走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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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只一个眨眼，药铺门口已变得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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