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涯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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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捡起一块废木板，一声不吭地走到宋回涯身侧，将飘向她的烟往远处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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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复思量，以极小的声音，恳切地与她商量道：“我明天不去了，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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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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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沉默半晌，闷声道：“我吃不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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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挥挥手让她停下，舀起一碗菜汤，摆在她面前，了然说：“哦，让人瞧不起了，觉得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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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满脸错愕地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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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饭的时候我看见了。”宋回涯说，“一个人蹲在地上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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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恼羞成怒道：“我才没有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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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豁然起身，急赤白脸地骂道：“是那老东西太不要脸！看我年纪小就想着占我便宜！明明是一样地做事，凭什么只给我吃些不要的泔水菜？拿我当狗养！那老东西从头到脚憋不了一个好屁，就是从钱眼儿里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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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跳脚大骂，宋回涯没有打断，只是等她换气的功夫，用筷子敲了两下碗，提醒道：“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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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再次坐下来，尤忿忿不平，捧起碗再次强调：“你到底给了他多少钱啊？我不会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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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只好说：“我已经把钱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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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满意点头：“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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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小乞丐主动收拾了桌上的东西，抱到院里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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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揣着冻僵的两手走回屋内，就听宋回涯说：“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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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好像忽然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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