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涯 第15节

面庞，让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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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的少年跪在坑洼泥泞的屋前，声嘶力竭地，涕泗横流地，一遍遍求他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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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日出天明，才抬起头，怔怔遥望不留山，如同死过一遍，带着新的躯壳，失魂落魄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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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觉得那个孩子太过可怜，忍不住为她申辩道：“那个废物，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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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好奇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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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一字一句道：“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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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一时间很难从这轻飘飘的两个字里读出什么。只是觉得，一个命轻的人，不管系在哪里，都像是棵无根的蒲草。活着大抵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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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那第三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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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态度已经淡了：“你若是想不起来，第三次，就当不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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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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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寒鸦立在空荡荡的枯枝上，凄厉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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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再次开口：“我师父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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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干脆停了下来，眸光发冷，语气生硬，说道：“你继续问下去，就该要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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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果真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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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看着她，没由来地生出股怒气，重声道：“你不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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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没摸清头脑：“谁？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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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宋回涯！”老者说，“她什么都不怕，而你，什么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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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冤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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