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涯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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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看他一脸阴邪，懒得多说，指向二娘：“苦主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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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男子这才将目光转向一侧，看清二娘面容之后，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又实在回忆不起来。见她短褐穿结，蓬头垢面，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做了个手势，请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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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张开嘴，千言万语堵在喉头，竟一时语塞，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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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提醒说：“是几日前，你儿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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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忙点头，捂着嘴悲怆道：“七日前，我带我儿去逛庙会。我儿见一年幼小童坐在地上抹眼泪，像是与家人走散，便过去将她扶起。给她擦了擦脸，安慰她不要害怕。忽然冲过来一群人，二话不说，给了我儿一巴掌！你们断雁门的人，手劲如何大？我儿直接被打飞出去，满嘴是血，当场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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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男子听到中间时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瞬，又迅速调整过来，垂放在两侧的手改成交握于身前，佯装态度诚恳，面露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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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眼神淡漠地看着他，男人似有所觉，转过瞳孔与她对视，末了扯起唇角礼貌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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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同是回了个阴恻恻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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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未察觉到二人之间的动作，失声痛哭着讲述：“他们明知错怪，也不道歉，反骂我儿低贱，不该靠近，说罢带着人转身便走。当晚回去，我儿就高烧不退，双耳流血。痛苦熬到第二日，我郎君去借到五两银子，带去医馆看病。老先生不在，坐诊的学徒随意扫了一眼，开出五贴药，打发我们回去。才喝过一贴，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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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息短促，只能发出浑浊的轻音，仅离得近的一群弟子能听见个大概，后者忙着与身边人转达，场面又喧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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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惋惜长叹，思量许久，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令郎真是……福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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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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