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涯 第18节

佛被人生生削了层皮肉，心中已是恨极，奈何嘴笨，一句也说不过，只能求助地看向宋回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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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眸光幽深，带着风雨欲来的晦暗：“不慎打死，尸首总该要有一幅。总不是自己门下弟子犯了错，连交代都没有，直接把尸体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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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垂着头，俨然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推脱态度：“这个……在下还真是不清楚。稍后着人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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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没了耐性，说道：“也无事，你省些废话，直接将打人的那几个都叫出来，我自会与他们讲讲道理。就先从喜欢抽人巴掌的那个开始。看你反应，该认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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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见二人油盐不进，面上多出几分燥色，看宋回涯的眼神也带上了些许露骨的怒意，压着嗓子道：“莫要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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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没人教过我这个词。”宋回涯已憋了满肚子邪火，面上却笑得愈发和善，“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利嘴。满口獠牙胡乱攀咬，看是没什么正经人教过你礼义廉耻。我今日烦心得很，实在不想再听狗叫，你若不想讨打，乖乖滚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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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无视他，抽出长剑，甩了道剑光，掷地有声地唤道：“二娘，上山，我带你一个一个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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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斩钉截铁道：“断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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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宋回涯不做理会，男人侧步拦住她，也厉声道：“即便认出来，阁下恐怕也讨不了什么说法。当日出手教训这贱妇的，不是谁，正是我断雁门的少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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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的哭声止了，四面的议论声也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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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抬起头，望向对面男子，看见了他眸中未曾敛去的高傲与怜悯，写着分明的自信，笃定她二人听见这名号，便会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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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的眼神空荡荡的一片，衰微瘦弱的身躯摇了摇，最后只剩满地万念俱灰的绝望。一下子仿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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