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涯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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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儒生跟着骂了两句，并为他出谋划策，提了诸多建议，教他们如何避开宋回涯，安稳离开断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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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那样的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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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孤勇之外，还颇擅巧诈，多做准备不出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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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茂听得茅塞顿开，频频颔首，待老儒生包扎完伤口，再次紧紧握住他的手，感激涕零道：“还要劳烦周神医，路上多多照顾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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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儒生将手抽回，客套道：“医者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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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门，少年一直盯着老儒生看，像是不认识他，还上手扯了扯他的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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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做什么？”老儒生顿时破功，拍开他的爪子，煞有其事道，“乖徒，为师再教你一个道理，人要有两副面孔，人若没有两副面孔，怎么好意思出来行走江湖？我都要替他觉得害臊的。所以你看，宋回涯就是因为表里如一的讨人厌，才混得个四面楚歌，走投无路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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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倒也没有走投无路吧？”少年挠头说，“她挺大摇大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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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将断雁城捅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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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儒生斜了他一眼，表情里写满了“你懂什么”的嫌弃，可已经习惯了徒弟的痴傻，不当回事，继续拍着胸口痛心疾首道：“老夫当年就是嫌这江湖太过无趣，一潭死水，里头全是软壳的虾兵，石头丢进去都冒不起个泡儿来。于是日夜求天公降个猛士。造孽啊！结果就把宋回涯给盼来了！这得折损我多少年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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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在一旁傻乐，笑了会儿发现老儒生在瞪他，才后知后觉地收敛了神色，摆出虔诚请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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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儒生点点头，高深莫测地问：“小子，你知道为师为何要收你为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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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少年满脸的天真，“因为我勤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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