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涯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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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坐直了身，表情融在明明灭灭的火光里，一字一句道：“我要你们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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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听着自己的呼吸，听着从木门灌入的风声，听着宋回涯平静而有力地说：“你们求我，我就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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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几个字，如同波浪的余声在她脑海中不停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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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宋回涯，既像一个超脱遗世，傲岸不屈的天人；又好像一个栉风沐雨，无处落脚的羁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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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抬起头，发丝被月色照得一片雪白，轻声道：“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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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颤颤巍巍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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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星河沉沉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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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啊……”北屠感慨万千，只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长脑子了。不像以前一样，总被人溜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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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嗤笑道：“我宋回涯，从来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老头儿，别是被我给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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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流光映在桌案上，一粒石子咕噜噜滚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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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凌生停下笔，看见青年蹲在窗台上，面具后一双幽深的眼睛静静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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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了。”黑衣人说，“师姐在断雁城！那定然是她，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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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凌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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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胸膛起伏，心中怨愤难平，最后都忍了下去，略带些绝望地恳求道：“你究竟还想让师姐帮你杀谁？你给我时间，我也可以的。你让她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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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勉。”魏凌生回过头，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平静道，“你又怎么知道，那不是师姐自己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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