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涯 第67节

层，好似有双鬼手在拉扯着他的面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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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微微抽搐着，无法抵挡那剑尖刺穿自己的心脏，感觉自己要被宋回涯生剖开，剧痛中流逝的生机回转，眸中精光大盛，两手死死抓住剑刃，抬着头道：“宋回涯，你自认为杀了我就能高枕无忧了？未必就会是我输。你将我逼到绝路，怎能期望我会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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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仲初声音渐低，颤动的瞳孔想要从宋回涯的脸上捕捉到慌乱或悔恨的情绪，却未能如愿。手指已不能动了，扯动着嘴角慢，断断续续地道：“我来之前，已给高侍中寄去一信，将陆向泽的秘密尽数告知。你不留山的人，到底还是逃不过死路一条……无妨，就算我真落得遗臭万年，还有尔等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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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此时才有了点反应，问：“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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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仲初的意识快被胸口那把转动的剑所搅散，闻言久久回不过神，更回答不了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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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会以为，你的信能寄得出去？”宋回涯一脸兴味地看着他，最后蹲下身，贴在他耳边，轻声道，“事情偏生都凑得这般巧，你谢家数十年根基可以毁于一旦，满盘算计无一成真。你猜，是谁指点我来木寅山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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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露同情，也笑道：“怎么？做久了狗，习惯了摇尾巴就能讨到肉吃，着了相了？连这样的事情都参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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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仲初飘散的思维才凝聚起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濒死的身体猛地一震，眼前好似出现了什么幻觉，面目从惊恐到怨恨，满怀着不甘道：“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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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去抓宋回涯，叫宋回涯避了开去。身体弓起，费尽最后的力气，想要将剑从自己胸口拔出。伤口血液登时喷涌，谢仲初浑然未觉，只凄惨地笑着，未过几息，便睁着眼睛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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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咤半生的武林名宿，一世志求功名，到此潦付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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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有言赶过来，站在墙边，听见了最后几句遗言，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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