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涯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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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与他冷言冷语，隔日便出现他郊野的小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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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吹不得风，郑九在院里栽了不少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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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从床上爬起来，五娘一直趴在窗前，对着满园初放的花草发愣。只一眨眼的瞬间，黑衣剑客突兀出现在不远处的桃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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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还以为是自己在发梦，与她对视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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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透春衫，宋回涯怀中抱剑，笑颜温柔，反问道：“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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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花迷人，东风融融，女人好似也被这阵春光里的香雾给熏醉了，反应迟钝，又是一阵许久的痴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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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宋回涯吗？是吗？”五娘靠在窗台，上半身竭力往外探，不敢置信地道，“听说你的剑很快，快得连江水都能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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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被她的单纯逗笑：“他们的嘴也很厉害，口气大得连我都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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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呆呆地“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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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朝着远处点点下巴，眼尾上挑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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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转头望去，只见一只蓝色的雏鸟停在前方的桃枝上，她刚要叫一声“不要——”，就见春日晴空下一抹寒芒猝然闪烁，宋回涯身形已驱风向前，一腿扫去，掀起落花如浪，长剑挥洒间，好似直要断去眼前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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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猛抽了口气，心惊之下，不敢抬头去看。听见几声清脆的鸟鸣，才颤抖着睁开眼皮，入目是一只停在长剑前端的幼鸟，正低头梳理身上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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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意散去，满庭红花激荡，纷纷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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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侧身而立，平直举剑，面上神采飞扬，对着她笑吟吟地问：“怎么样？虽然断不了江河，但能借两分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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