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涯 第75节

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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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自称是武林中的豪杰义士，实则不过是冥顽不灵的贼寇余孽。嘴上说得漂亮，可全无胆量，只敢做缩头的王八，在后面跟着看着，图个心安。你问他们是否要为季氏鸣冤，他们是不敢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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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江湖早已没了骨头，他们要看，就由着他们看。若真敢出手，还能趁势敲打他们一顿，叫他们认清自己身份。莫起不该有的心思。今日刘大哥在，何须理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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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达若能同他们一样识时务，我等又何必白废这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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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鄙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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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衣衫被淋得湿透，望着延绵万里的烟雨，劝说自己该走了。她已麻烦缠身，别又添一道重罪，落个四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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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眸光，见到羸弱的老者躺在地上，疼得蜷缩成一团，抱紧手臂，嘴里不住喃喃：“下雨了……下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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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跪在他面前，用身体为他挡雨，表情悲凉地看着他阖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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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妇人怀里抱着个半大的孩童，柔声叫了句：“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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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听不到应答，停了呼唤，将脸与怀中的小童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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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锁链随几人手脚晃动发出琐碎的响声，后方的亲眷抱在一起发出凄婉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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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叔若是反贼，那季叔救下的人算什么？穷人就不算大梁的子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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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何苦做这官啊？白白送死，也无人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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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几百里路，哪里能走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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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对着后方的流民摆手道：“走吧，你们都走吧，跟着有什么用？他们杀人如割草，惹怒了他们，也只是多一个与我们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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