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涯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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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顺着人影所在疾速刺出一剑，不出所料落了空，腹部随即受人猛踢一脚，朝后摔去，砸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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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剑支撑，试图起身，奈何四肢百骸有如钝刀在割，骤一催动内力，喉间便不住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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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另一手搭在膝上，抹去唇角的血。心绪一片苍白，只道自己怕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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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将不怕死挂在嘴边，末了当真死得如此落魄，果然有些事是说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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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自嘲作乐，思绪百转，又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紧跟着是严老一声叱喝：“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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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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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凌生的声音听起来远得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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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侧过耳朵。察觉严老两步靠近，抽出把短刀，抵在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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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鄙夷轻笑，一把握住刀锋，毫不犹豫地往心口推去。手心登时被利刃割破，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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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伤的仿佛不是她的血肉。她面上不见疼痛，只有叫嚣似的傲慢跟嘲弄。用肉体凡胎生生逼得对方手中铁刃发怯，慌乱地要往回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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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魏凌生急得嗓音变了调，颤声乞求道，“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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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双目分明已盲，可布满血丝的眼睛斜斜向上，却仍有种猛禽紧盯着猎物的凶残与冰冷。映着烛光的漆黑瞳孔，好似被人额外点过一笔，亮得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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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魏凌生温言劝哄，好半晌才有了反应，缓缓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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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已是血肉模糊，宋回涯攥紧手指，泰然自若地将血擦在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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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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