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涯 第78节

，“既出山门，生死自负，与人无尤。我不留山的弟子，从未说过一个‘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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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地上的鲜血，红艳如山野间孤傲的茶花，整片整朵地决绝凋落，恍惚中贯连了咫尺天涯的家国旧景，只远得不知是何年何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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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脸上被割得血肉模糊，阿勉才松开手，扔下那柄陪他多年的长剑，坦然无畏说：“事已至此，先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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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文虚软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深感有愧，朝南面重重叩首。随即强忍住眼泪，起身牵住阿勉的手，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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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至此处，再无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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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看完一页，陆向泽便将信纸接过，用火点了，任其烧成飞灰，卷入白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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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拿着最后仅余的一页，逐字逐句地看，想从清秀端正的字迹背后，打磨出那千里流荡的游子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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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思绪总是激荡，杂乱无章，只一股胆怯之情在胸口弥漫，引得心头颤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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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虐风饕，白纸被刮得拳曲。宋回涯将那纸张握紧，在手心揉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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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沾着的雪花被她体温融化，晕脏密密麻麻的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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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陆向泽开口解释，宋回涯已忆起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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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诚文在府衙后院放了场大火。府中其余人尽数诛杀，只留下几名被收买的侍卫出逃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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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死士背着阿勉在城中逃窜，假意被赶来救援的兵士发现，用他身躯为自己挡箭，随即弃人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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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醒来时，阿勉已被护送出北章。又因伤势过重，停在半道休养。宋回涯接到来信，不管不顾，找来匹马，拖着残躯，朝北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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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不停蹄地追赶，抵达时已过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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